这里浅泽是你哥

◤阿泽◢
谢谢你们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们w
大一、在绍兴上学、沉迷新旧双黑、太中不拆不逆、新双黑主芥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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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中]Dying

*私设ooc,慎入
*一方死亡,结局已定
*中也单视角
*《异养》即将关窗,还需要的麻烦尽快?【没有人的我知道就说说】

 
 
/00/

  男人有一束赠予亡者的玫瑰。
  他坐在墓碑前,断断续续地,开始说故事。
  
  他说我原以为祸害遗千年,那祸害自杀了那么多次都没成功一定是老天爷不想他死,但他还是死了。
  他说我原以为我会比他早死,没想到还是被抢了先。也是啊毕竟世事难料,你说是吧?
  他说,太宰治死了。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菊花带着总感觉怪怪的,但空着手来又像什么样子?所以就随便挑了一束,你要是不喜欢就将就将就吧,下次给你带别的。
  
  不过玫瑰红艳艳的,倒是把你这里装饰得不错,比起其他墓碑前那一坨黄一坨白的好看多了,要不是我还记得点克制,那我可能要用红玫瑰把这里埋了。嗯,再埋一遍。
  
  你说啊,我和你生前没什么交集,现在却跑来和你说这些有的没的,是不是有点可笑?
  
  我当然很可笑,为了个背叛组织背叛我的叛徒的死伤心至此,甚至找了他生前最好的朋友的墓碑来偷偷诉苦。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在听说他死讯前一秒还能恶狠狠地咒骂着他怎么还不去死,却在下一秒恍然若失询问了好几遍部下他说了什么。
  
  那部下被我问懵了,最后他都不知道他过来是说什么的了。最后大姐从没关好的门外走进来,提着伞,跟我重复了一遍,太宰治死了。
  
  我哈哈大笑,我也理应哈哈大笑,嘲笑太宰治这个混蛋居然死在他看不起的人手里,又后知后觉这不是刚好合了他的心意么,死亡。
  
  不只是我,所有人都有那么点猝不及防的感觉,有个侦探社的孩子还专门跑来质问我是不是我们杀了他又嫁祸到其他人身上去的,那些人怎么可能有能力将太宰治杀死。
  
  我反问他,如果是我们杀了他,那不该是理所当然的清理门户么,何必嫁祸他人?那孩子想了想,觉得好像是这样,点点头说了声抱歉就走了。
  
  我稍微有点无语,又突然想起来你死的时候太宰治也是不是这样。毕竟太宰治对那孩子来说亦师亦友,而你对于太宰治来说恐怕也不逞多让吧,织田。
  
  对了,侦探社的那孩子叫中岛敦,和芥川一起被太宰称作‘新双黑’的那个,我相信太宰已经跟你提过了,呃…芥川你还记得吧?太宰的徒弟,黑头发,小小的,经常被太宰揍,好像你还救过他一次?现在也已经是个大孩子了。
  
  再然后?再然后我就到这儿来了呀,给一个早就死亡的人讲故事。
  
  不过我又能怎么办呢?在家里我睡不着觉,抬抬眼就能看到满屋子的太宰治留下的痕迹;在办公室里我静不下心,伸伸手就是我们小时候打架被小刀划烂的桌角。啊当时这个办公室还是大姐的,所以我们两个偷偷摸摸地又把它修复了。
  
  我他妈的放不下太宰治,神他妈的放不下。每天放空思绪就在想太宰治的音容笑貌,喝杯红酒都塞牙,一边忍不住回想那些不太愉快的过去,一边恶心着自己的所作所为。
  
  我说啊,织田,我可能喜欢他,只不过发现的有点太晚了。
  你看,我现在满脑子,都只剩下了太宰治。
  
  今天不早了,就到这吧,谢谢你愿意听我唠叨了,虽然你也说不了拒绝的话。不过啊,织田,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没有死,现在又会是什么样子?”
  
  或许会更糟糕也说不定。
  
  中原中也喃喃着,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浮土。黑色的西裤宽宽松松,不是他平时爱穿的哪一款,上衣也是同色的西服外套,完美贴合在骨架不算大的他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总有股不伦不类的感觉。
  
  很合身呀,只是不合适罢了。
  
  但是恐怕没有比这一身更适合这个地方的了。
  穿着刚参加完葬礼的西服出现在墓地,的确,没有比这更适合的了。
  
  中原中也双手插在兜里,摇摇晃晃地离去。
 
 
 
/01/

  我认识他的时候只有十二岁。
  
  他是被森先生带进来的。阴沉着脸,一句话都不说,进到训练场就独自坐在一边,睁着眼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之前从没听说过组织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特别是能被森先生带进来的,所以有点好奇,然后这点好奇就成了我一生的阴影,或者说,一生的追悔莫及。
  
  当年森先生还不是首领,只是首领御用的医生而已。组织里谁都明白这个男人野心很大,能力也很强。当然有些人服气,也就有些人不服气,大姐就不服气他,连带着我对他也没什么好感,只是单纯的下级对上级的尊敬,也仅此而已。
  
  但无法否认的是,他的人都很强,不知道是不是和他“先下手为强”的准则有关,他手下没有废人。所以理所当然,我也就认定了太宰治很强。
  
  我去搭话了,整个训练场也只有我有资格跟他搭话。那是我难得的好心,你也猜得到我作为最强的孩子有多高的自尊心和骄傲。然后我就去了,我难得的低声下气,就被那个混蛋搅了场。
  
  我说你好我叫中原中也,要来练一场吗?
  他居然嗤了一声,头都没抬一下,拖长了音,语调懒洋洋的,说的话却欠揍到下一秒我就给了他脸一拳。
  小矮子不愧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典范,连我是个脑力人员都看不出来么?
  
  脑力人员?去他妈的脑力人员!我当时就炸了,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是那种看不起脑力人员的人,但是他一说话我就忍不了。就是那种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欠揍的不得了的感觉,现在想起来那可能就是命中注定吧,命中注定我和这个男人纠缠不清。
  
  算是不打不相识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姐和森先生就认定了我们两个。那段时间,原本不怎么搭理我的森先生都对我和颜悦色,大姐就更不必说。我这边茫然着诚惶诚恐,那边太宰那混蛋抱着肚子笑成一团。
  
  然后我们就又打了一架,就是我昨天说的那一场,打坏了大姐的办公桌。其实就是我单方面追着揍他,他一味的躲避偶尔回手罢了。这一场也就打到我们同时发现办公桌被打坏的时候。
  
  我想你也是懂的。十二三岁,本就是顽皮的年纪,再加上我那股仿佛生来就有的暴躁性格,打坏点什么再正常不过——但那是大姐,大姐的东西,这就让我们有点害怕了。最后他瞅瞅我,我瞅瞅他,暂时和解去找补救的办法去了。
  
  他的脑子一向转得很快,虽然大部分时候不用在正途上。凭借他那张舌灿莲花的嘴,我们顺利地进了组织的地下仓库。想起来那可能就是我见你的寥寥数面之一吧,那会儿你好像才刚来不久,眼神天真地无药可救。
  
  体力活理所当然地落在了我的头上,因为理亏在先,我也没多说,哼哧哼哧把修补用的工具搬回去,然后用实践证明了太宰治有多欠揍。
  
  办公桌损失了一个角,满打满算我们应该带回来的东西也就那么几样。可惜我当时仍处于对上级的盲目追随中,也就忽略了太宰治本人到底有多么不靠谱。
  
  我哼哧哼哧地把箱子从地下室搬到大姐的办公室,期间太宰那厮还挥舞着什么小红旗给我加油。当我看到那家伙只从工具箱里挑出几样来进行修补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毅力才没把工具箱整个扔到他脸上的。
  
  可能耗尽了我的洪荒之力吧?当然是开玩笑的,织田你可别当真。
  
  那个桌角被他修补得丑极了,至今我还对大姐那个挑眉笑的表情心有余悸,还好她没多追究,不过后来这个办公桌真的被保存得很好,直到现在还在我的办公室里放着。这么想起来…我当时是为什么不把它扔了再换一个的呢?
  
  我们两个的存在简直了,为组织添了不知道多少的麻烦,即使也伴着欢乐。日常就是每日三架,起床的时候打,午饭的时候打,半夜惊醒的时候打。有些晚上宿在楼里的人把我俩每天的第一场架当做起床铃,第二场架意味着他们该吃午饭了,第三场?第三场他们只会破口大骂。
  
  大姐和森先生两个人秘密商定了的,让我们成为一个组合,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但又有点莫名其妙的赞同。虽然我和太宰治从一开始就相看两相厌,但这不代表我们不合拍,实际上,在某些方面我们两个相似得让我有些想吐。这点他也一样,所以不用担心啦,织田爸爸。
  
  在十四岁那年我们正式成为了搭档,第一个任务级别就是S,这到底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只不过当时的我和太宰都被这个“S”砸晕,雀跃着想要试试身手。好吧,雀跃的大概只有我一个。
  
  太宰治考虑得很周全,从头到尾事无巨细,他十四岁的城府就足够让大多数成年人心惊。
  他是对的,所以在绝大多数时候我只是撇撇嘴表示不屑,真正上手时还是听着他一个又一个的嘱咐。
  
  那个时候,我们满脑子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活下去。
  
  没人想死,可既然做了这刀口舔血的营生,那就只能活一个。我和太宰都是抱着这种想法才闯过了一个又一个死局的,他的头脑我的身手,在当时的港口黑手党里,已经是最顶尖的了。
  
  最顶尖就要做最顶尖的任务不是吗,我知道的他自然也知道。我们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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